【蒸汽au】solace
【这大概是很久以前,一个关于异乡人的故事。】
最终修改版
即时短打,有路人出现注意,详情戳tag
【。】因为不能剧透所以写起来还是很难的嗯,就当是小段子看就好
祝食用愉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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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外面的雪下得挺大,小伙子。”
习惯性地冲他开了句玩笑,我转过身去,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给那个男人倒上了满满一杯。
“well,的确,”那男人倒也不介意,只是坐在我的面前,将落满雪的兜帽取下,露出藏在里面的金发,“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?”
“那你这回找到你要的东西了?那个什么……炼金属?”
“是炼金金属,先生。”
男人叹了口气,他摘下皮手套,随后拿起杯子一饮而尽,看起来他被冻得不轻。
“炼金属还是炼金金属都无所谓,倒是你找到那东西了么?”
“…没有,”男人揉了揉头发,尾音有些无奈地拉长,“那东西比我想的要难找,虽然现在已经有一点眉目了,但是……”
男人抿了会唇,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,“要完全找到它,可能还要在这里呆上好几个月。”
“嗯……我倒是无所谓,像你这种金主能呆在我这里,我还不知道有多乐意呢,哈哈。”
“well,这听起来很像羊入虎口。”
“哪有虎口还会给羊准备美酒?”
我开着玩笑,给男人又满上了一杯,他不像别的客人,喝酒的时候喜欢配上些下酒菜,对他而言,和我的聊天似乎就是一种不错的消遣。
哪怕我们才认识不到半个月。
————
“你看起来有心事?”男人突然抬头向我问到,“看起来心不在焉的。”
“…就不能是我今天心情好才这么做么?”
“well,据我观察,这半个月来你也只有在有心事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小动作,”男人指了指我的手,“你今天有好几次差点把酒给洒了。”
……还真是没什么能瞒过他,我为他的聪明敏锐郁闷了好一阵。
“好吧——老实说,小子,”见隐瞒不了,我老实地放下了酒瓶,然后认真地与他对视。
坦诚永远是交流最好的方式,我和他都清楚这一点。
“其实我挺好奇,你的家人呢?”
我一边问着,一边又给男人倒了几杯酒,他都给喝了下去。
不过我想他没能醉到会忽视我问他的问题。
这是个什么地方我是清楚的,而男人他自然也清楚,在这个鬼地方,这个时候大风大雪可是家常便饭,加之隐藏在雪地里的险峻地形,就算是当地人,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随意出门,而这个年轻人却对危险视若无睹,只为了他口中的【炼金金属】——那种我听都没听过的东西,半个月前居然敢只身一人跑来这里,还是在不知道那东西到底存不存在的前提下。
炼金术,科学家,似乎有点名气……除了这几点以外,我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,但像他这么年轻英俊又有钱的家伙,应该不会去做一些蠢事送死。
比如,这种。
————
可我想错了,男人出奇地变得沉默,气氛也因此该死地变得安静起来,除了火炉里柴火燃烧传来的噼啪声,我没有听见其他声音。
……好吧,看来这个家伙就算醉酒了也还是守口如瓶,只是可惜这瓶好酒,那是瓶好东西,早知道不能撬开他的嘴,我就不给他那么好的酒喝了,哪怕他给的钱足以买下好几瓶这样的酒。
我叹了口气,正准备说点其他东西来扭转话题时,男人突然将酒杯递到我的面前。
“再一杯。”
“哦……哦。”
见男人示意,我马上给他倒满了酒,他虽然脸色微红,但将酒杯递向嘴唇的动作可还是跟往常一样平稳。
妈的,原来这小子唬我,也不知道两人一同沉默了多久,大概火炉里的柴火又跳出几声噼啪声时他才慢悠悠地回答了我,他的声音闷在酒杯里,听着有点沉。
“我没有家人。”他说。
“一个也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真的?”我不甘心地追问下去,倒酒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,居然还真将酒液洒出了些许到了桌面,“你是孤儿?看着不像啊。”
“你的酒撒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避开了他的打岔。
“……”
酒瓶快要见空,看来男人应该是醉了。
“……well,我、我应该有个弟弟,”他拿着酒杯的手此时用来抵住额头,“应该吧。”
“应该?”我追问了下去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活着?”
“……大概。”
“…这里几根手指?”我伸出了手指,但被他拍开了。
“五根,老板,我现在清醒得很。”
“醉的人都这么说,”我吹了吹被拍开的手,居然还真的有点疼,“你和你弟弟关系不好吗?”
“well…我爱他,就跟他爱我一样,要我把他的样子告诉你么,他跟我不一样, 他可有一头该死的、好看的蓝色头发——”
“停停停,我对另一个男人的样子没什么兴趣。”我咳了两声打断了男人,有些尴尬地抢回了话题,“那为什么要说大概活着?”
“……”
“因为只有我想他活着,他才有可能活着。”
男人低下了头。
“…这还真是奇怪的回答,”我嘟囔着,给他倒上了最后一杯酒,“不过照这么说,要是你的弟弟知道你在这里,他应该会很担心你吧。”
说来奇怪,我只是随口说了句话,可不知怎地,男人安静了下来,安静得足以称之可怕。
“……喂?”
我以为他只是醉倒了,便随意地瞥了他一眼,然而我却看见,男人那握着酒杯的手居然在颤抖,他依旧低着头,金发顺势垂了些许到桌面,我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从他嘴里传来的声音我却十分清楚。
那是压抑的哭泣声。
在这种地方常常会发生事故,有些人则会因为断肢等原因而选择装上义肢,但那玩意需要与神经相接,而与神经相接,需要承受极大的痛苦。
我曾看过一个正在进行复健训练的人,他失去的是他的双腿,每当他尝试着用义肢前进时,那人就会咬着牙,尝试忍住疼痛,可在他终于忍不了的时候,从他的嘴里就会发出跟男人一样的声音,低声却让人无法忽视。
直到后来,那个人每动一次,那种声音就会从他喉底冒出,和着他的泪水。
你没办法体验他的痛苦,但你能从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不甘和绝望,仿佛将一切悲痛之事都给揉砸进去。
...那真的是,很难听的声音。
—fin—
【后记】
这是一个关于年轻的bill.cipher的故事,在这个时候,他正前往北部寻找炼金金属,期间住在附近的一个小旅馆。
以及在这个时候,will.cipher早已死去。
亲情向,亲情向,爱不只有爱情这种表达方式:-D